「林小姐,你是单身女子,我家中事很复杂,你不会明白,这次把你无端牵涉在内,我向你致歉。」
「不必客气。」
何德璋长长叹口气。「男人要独自养大一个十六岁的女儿,不是易事,林小姐,你多多包涵。」他挂上电话。
我独自坐在沙发上,嗅著玫瑰的香气,吉人天相,逢凶化吉,这一场风波带来两星期假期以便我下台。但何德璋最后的感慨使我同情他。
何掌珠告诉过我她母亲早逝。是可以想象得到何德璋父兼母职,确不是易事。
电话铃又响。我的手踫到话筒,话筒是暖和的——捏在手中太久了。
「谁?」我问。
「蜜丝林?我是何掌珠。」
「掌珠,你好吗?」
「蜜丝林,我可以来看你吗?」她问。
「不可以,因为你现在要上课。」我说。
「我可以请假。」
「不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