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么早就起床了?」
结果,他又在桑雅的怀里睡著了。抚模著儿子滑顺的发丝,她心想,她怎么忍心让孩子受苦呢?
桑雅的眼光不自觉的望向天花板。
昨夜突然萌发的不安感竟然成真,她一心想忘掉的噩梦终究无法摆脱,多么讽刺啊!现在它竟会成为他们一家解决危机的唯一方法。
只不过——-她,该吗?
桑雅心虚的收回视线,如果真把它拿出来,她又要如何向季平解释钱的出处?
但,三千万就在她的上头啊?它可以帮季平度过难关,它可以让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又回复以往。
她,不该吗?
四年了,或许当事人都已忘了这档事了,当年那个襄理只是公事公办,根本不清楚她与那男人做了什么交易,而那男人只是买下她一夜,时间已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还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