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瑟缩著身子在寒风中回到纽约,她叫了部车子,先回坐落在纽约的房子。屋里冷冷清清的,门口压了一大堆广告信件,还有几封朋友的来信。她生了火,并且从冰箱里翻出了陈年的咖啡,替自己煮了一壶。然后把自己抛在沙发上,莫名地发起怔来。台湾的记忆竟然恍惚成梦境了。中恒和钟忆变得不太具体了,连钟威亦然,应该只是昨天呀,他的唇印仍在,甚至她仍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但是居然恍惚起来了,像是前世。
她想著,心痛莫名,至今她仍不明了为什么钟威会突然冒出那一句混帐话,一语之间把她击倒了,一点也不留余地。在那样的时刻,他居然会说:妳在做什么?这在安雅是一件不可思议且毫无逻辑可言的一件事。一个女孩子全心全意地奉献她的爱情,你说她在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钟威啊钟威,你混帐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