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换衣服,胡乱的梳梳头,好在刚才洗了脸——因为发烧吧?她的脸看来满布红云,似一脸的羞涩。
推门出去,看见亦天坐在那儿。
他用眼光迎著她,深深沉沉的眼光。
「伯母说——你病了。」他说。
深深沉沉的眼光中,竟让她看出了关怀——他是关心她的,否则他不会来,是吧?
「是——发烧,昨夜可能著凉。」她模模额头。有丝甜丝丝的尴尬。
这样不算太整齐的样子给他看见了。
「昨天还好好的,」他说:「可是——我说的事令你不安?」
他不但关怀还了解,真的。他一语道破呢!
「也许是,」她又模模头发。「昨夜发了好多噩梦,四点钟就醒了,很不舒服。」
「我——不该告诉你。」他摇摇头。「我说过——做局外人比较好。」
「我不介意发烧,也许不是局外人局内人的关系,」她咬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