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數日的疲倦輿失望已將宮殘月折磨得不成人形,衣衫襤褸不說,他還因少吃少眠而瘦得形銷骨立,每回進溪里打撈,都得再三提醒自己不能仰頭倒下——天曉得他多渴望雙眼一閉,尾隨天音沉入湍急的河水里。
此身已為情有,又何忍死耶——常隸那兩句話說的對,可是沒有天音的世界,他何能獨活?
支撐著宮殘月不放棄的信念,便是他與天音上山當時,她甜蜜蜜的提醒——
「我相信我等的那個人就是你,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定會找到彼此。」
人活見人,人死見尸,未見天音尸體一日,宮殘月便堅信天音一定還活著。他答應過她,只要她活著,他決計不能將她拋著,胡亂求死。
爆殘月失魂落魄地晃出村落,直到不見他身影,才見兩名青年自屋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