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压到你的伤口。」
他不以为忤,替她拉好衣领。「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于是,她给了他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每天早上,她九点准时到阙宅,下午七点吃完晚餐后离开。
为了不牵动伤口,他多半坐或躺居多,她则随侍在侧。他原就寡言,因此聆听是他最常有的表情,她伶俐聪慧,叙述起从前工作上的所见所闻、或新阅读到的文章时,往往能说得生动有趣,常引他会心一笑。
她是他过去人生里绝无仅有的经验,从初时的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满,到后来亲腻如相识多年的情人。她对他的态度和常人大相径庭,尤其是他的外表和世俗的成就丝毫没有增加一点她对他的敬畏或收敛--她视他为平常人,那是她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她不会为了浮面的东西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