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
他不声不响只看著钥匙。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思念,积少成多淹没他的知觉。
「无华?」舅妈叫他。「干嘛摆那张死人脸,阴阳怪气的?」
「舅妈。」他忍不住疲累感,一把抱住舅妈,抱住从小到大的支柱,母亲的气味安抚了他。
从小到大,舅妈担起母亲的职责照料他,甚至比他母亲更爱他,还有两个纵容他的表哥,慈祥的舅父,他们一家人教会他什么是亲情——付出不求回报的爱。
空虚感从胸口扩散,侵噬他的身体。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发芽、生长,在如意离开后撕裂了他的灵魂,痛得他生不如死。
「你怎么了?」舅妈温和地间他。
他的感受说不出口,只能按住自己压抑的心。「这里……空空的,闷闷的,很难受。」
「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饭?」
「不是啦!」他沮丧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