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很幸运的女人。」她说,「在这十年当中,我起码有三次险些儿结婚,一次是个伯爵,另一次是个登徒,最后是一个糖厂继承人。」
「我不算?」
她很认真,「你不算。」
「怎么会爱上糖厂继承人?」
「到他的厂房去参观,整个厂的空气弥漫著糖粉,伸出手指去揩一揩玻璃窗,放到嘴里一尝,都是甜的,于是恋爱了。」她眨眨眼。
「你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对人生认识的?」
「经医生诊断,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她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哀伤,「于是沉淀下来,但人们仍觉我嚣张,你可以想象十年前的我。」
「医生那里……」我问,「真的?」语气断续。
「大雄,你可以来,我真的很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何对你认真。」
「不难理解,」我蔑视说,「我总比你那个初恋情人高明一点,你这个滥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