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盈儿吗?我想颐慧格格死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未成人的女儿,只要您善待盈儿,相信颐慧格格死得瞑目了。」纵使知道自己的安慰言语不起任何效果,但她仍不能不说。
「哼哼哼……逝者已矣……那活著的人呢?」醉眼腾脱,他摇晃著站起身。
活著的人?怀著无法解脱的悔意痛苦一世?漫长无望的折磨!
「那我这个活著的人又如何释怀?满汉之分!可笑啊……那个男人因为我娘是汉人而不得不遗弃我们母子俩。而我呢?就因为颐慧是满清贵族的格格,而总是刻意地疏远她……既然介意她是满人,既然痛恨满人,为何要娶她?为何要对那些满人弯腰鞠躬?云颜,你不觉得好笑?如此口是心非,道貌岸然……」
无语,他抱著装有半坛「竹叶青」的酒坛,一仰脖子,张大嘴。尽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