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似水,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心底千头万绪。
电话铃声响起,佩仪直觉地知道是他。
「回家准备旅行的用具吗?」他温和地问,明知她的行李早已打包。
「不是!」她脱口而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突然对他的冷静产生憎恶。
「那是不是意味著:明天的旅行计划改变了?」他徐缓开口,心中的急痛就像掉落油锅进炸的水滴。
话筒彼端的悦耳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嗯!我想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想想后路。」
沉寂片刻,翊德语气讥讽:「你又想逃了吗?」
佩仪震惊不已,却无话可以反驳。她听任翊德继续说不去:
「今晚月色很好,你注意到了吗?再怎样灿烂的夜空,众星拱月只是肉眼的假相,月亮永远是孤独的,就像你一样--总有所保留,心里的门扉始终未曾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