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的左右两臂均已骨折,右臂因为在火中被横梁的那一击,伤势更为严重。请了大夫,说是右手不保。他当机立断,一边用顾不了给他的药为她做紧急处理一边连夜兼程赶回万花阁,找顾不了为她医治。
她的左手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伤痕,洁白柔软,只是——
花弄影的视线,落在她仍然上著夹板的右手,胸臆隐隐有些生疼。
「大哥,我已经尽力了。虽说我已经接驳好她已断的筋脉,保住了她的右手,但是伤势太重,即使恢复,再也不可能灵活如初。」
想起那日,顾不了满头大汗地从房中出来,告诉他水君柔的状况,他的心,就一直往下沉。
右手不能再灵活如初,意味著将来她无法再正常地写字、作画。
想起她素手之下绘出的栩栩如生的人物、晴光潋滟的山水……如果这一切,都只能成为她的回忆,她,会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