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的。我试过了,做不到。」
不,不全然是容忍,他曾企图卸下她意识底层的强烈防卫机制,他极尽温柔,试过一次再一次,可惜皆功败垂成;即令他从未兴起放弃的念头,或一丝谴责之意,她却再也无法看见他黯然失望的样子。不记得从哪一天起,她开始每天早出晚归,避免与他独处。她回田家与父亲共餐,次数多到惹父亲微言,只好滞留在店里直到打烊。他近日转换了部门,工作必须适应,同样很少在家,彼此减少了正面交谈的机会,没有磨擦,连尝试的机会也失去了。她曾经设想过,当他的宽容用罄,不必她开口,就会是他离开她的时刻;她静静等待那一刻到来,在此之前,她绝不愿伤害他,除了床第关系,她极尽所能为他做每一件家务,只求宽慰他心中的缺憾。
「我们,可不可以别讨论这件事?」她感到倦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