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他发现她乔装上船时,她抱著最坏的打算,以为他要不是会把她扔进海里,就是会赶她回岸上。结果他把她软禁在舱房里。只要他肯载她去日本,她并不介意在舱房里待上十天。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晕船晕得那么痛苦,难过得要命。好在现在船行挺平稳的,不像昨天那样摇晃,她虽然还是感觉不适,但至少可以忍受。
她照了照钉在墙上的一面只比巴掌大了点的铜镜,发现自己脸上画上去的麻子都不见了。是耿烈把她的脸擦干净昀吗?
她记得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男人进来过这间舱房,是个瘦巴巴的小伙子,来给她送饭的。那时她难过得半死,连他的长相都没看清楚。
她决定继续乔装成矮麻子,以免再给耿船长添麻烦。她从行李袋里拿出画笔和颜料,对著铜镜往脸上画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