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媚,他受你七年气,他也受够了。」
「我否认这一点,我什么时候让他受气?」媚愤然说。
「你自然不觉得。」我说。
「哪对夫妻没有争吵?」她说。
「七年来,他受的气逐年升级的,他的忍耐力总有个限度,你是千金小姐,他是你爹公司里的小职员,你对他青睐有加,欣赏他的才华,提拔他,下嫁于他,可是你始终不能忘记你有恩于他——媚,我们是小学与中学的同窗,你的脾气,我岂有不知道的,你简直把他当家中的一名长工,连佷女儿与同学去游泳,都叫他做司机,日子久了,自然不开心。」
「可是那个女人是——」
「她听他的,那还不够吗?」我说,「上半辈子他听女人的指使,侍候一个女人的面色做人。下半辈子也该换换口味,风水轮流转。」
「我始终不能明白,我们黄家对他是在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