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不叫住我?」她气坏了。
他分明在捉弄她。
「为什要叫住你?」他反问。「你又不是找我。」
她语塞。她怎能承认找他?
「是——我找一个朋友。」她硬生生的。
「找不到,很失望?」他今夜对她说了很多话。
暮色渐渐聚拢,天就快黑了。
「无所谓,找不到他就回家,反正还有明天。」她说:「再见,斯亦天。」
「反正还有明天,」他重复著。「谁知道明天你等的人会不会来?」
「什意思?」她问。
「谁能预知明天事?」他淡然。
把视线也移远了,看著远处河水。
「明天不来,还有后天,大后天,」她露出一付挑战的口吻。「明天是永远都存在的。」
「只是生命脆弱,谁能保证自己还有几个明天?明天并不永远都在前面。」他说。
「我不明白。」她说。
已忘掉了要回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