笆琪提在手中的包包跌落在地上——徐晞知道她此时的心情。
笆琪努力克制住心潮澎湃,捡起包包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身体都有些颤抖。但她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范劲威身上。那束金盏菊刺伤了她的眼,心底从来就没有痊愈的疤痕剧烈地痛著。
范劲威凝视著她,花随著他的手也在轻颤。重逢是为了相见,相见必然痛苦。当她走过他面前,他突然双腿一屈,跪了下来。
徐晞低低地惊呼一声,甘琪没有回头,但她听见双膝踫地的声音,身体随之僵硬。
范劲威低下头,仿佛在作临死前的忏悔,而甘琪,就是超度亡灵的牧师。
徐晞忽然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她一直都知道,甘琪恨他,因为曾经那么强烈地爱著他。爱情逝去以后取代的是相同分量的仇恨,无论哪一种,都是如此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