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里,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他怎么可能离了他唯一的亲人呢?」
斑宗皇帝一把抓住她的双臂,「你也说了,他要病好后才能带你重回燕地。可他若病重了呢?若是病得快死了呢?若他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如何还能捎上你?捎上你陪他一道去死吗?」
他松开手,任由她如风中落叶瘫软在他的面前,「你是最知道长寿的人,他活了十五年便病了十五年。他虽贵为皇嗣,自出身之日起倍受先帝宠爱,可是他平素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出门,甚至不能娶妻生子。这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你忍心吗?你忍心他一直这样直到死?」
他曾问长寿的话,如今摆在了她的跟前。
「是浓情蜜意守著几日,而后长长久久死在一起;还是,放他离了你,重新活一遭。你若真心为他著想,你替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