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著老高离去后,才从一些信件中找寻他最渴望的笔迹,他小心谨慎的翻阅,直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形跳跃在他的眼前:范砚伦先生亲启,那股兴奋之情才从他的脸上迸出稍纵即逝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封口,而意外的是这次却没有拆过信封的痕迹。只要是在这牢房里一天,亲自拆信的机率是零,所有信件都必须经过检查后,才会到达每个犯人的手里,他对这种毫无隐私的愤怒,早已被磨得没有知觉。
他的手做著撕开、打开、拿出的动作,而那双期盼的眼神已是迫不及待的燃烧著,他仍一脸看似平静的表情,缓缓的将信抽出,信封里飘出淡淡幽香,而粉红信笺一直不曾改变。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范砚伦深信这封信的主人一定是个相当执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