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是--」
在粗重的喘息聲中對峙了好一會兒,涼介認輸似地背靠牆、滑坐到地上。
那張比苦瓜還苦的臉惹得方修月也氣不起來了,跟著靠牆坐下,好沒氣地瞪他好幾眼。「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涼介默然擦去嘴角的血水,那猛然竄起的缺憾久久揮之不去。
僵硬、緊繃的背看起來有些寂涼,方修月突然有點同情他,伸手輕拍,給他安慰。
必懷的手拍碎他努力支撐的心防,他用手抵在額上,無法理解自己的軟弱。
好奇怪,住進傻樂為之後,他的防御力變得好差,或許是受了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人的影響,也或許是放任自己的喜怒哀樂、率性而為的後遺癥,總之,他無法裝回以前那種世故冷靜的樣子。
「想說嗎?」
「我不曾跟別人說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試試看嘍,想到哪就說到哪,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