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额角青筋浮起,几欲断裂,思及她伤后弱质,费力地憋住心火,咬牙道:「你一介良家妇女,竟教唆无知少年,光那是非之地,做错在先,狡辩在后,不自省悔改,还态度轻慢,秦弱水,你当我管不了你了,你倒说说,你想怎样?」
她眯眼巧笑,小脸逼近他。「没想怎样,不过是想拿回我的稿子,尽快投书,希望抛砖引玉,引起广泛注意,让娼门消失,嫖客改正,您也算新派人,不是该共襄盛举么?既是是非之地,缘何流连徘徊?」
他瞪了她半天,瞪到眼酸,索性闭起眼,状似假寐,实则在强逼自己灭火。
这几年来,从新式学堂毕业后,他因故不得不接手齐家产业,问中各种人、事都遇过,吃了几次亏,也壮盛了几门生意,性子磨平不少,虽称不上长袖善舞,也还能在业界立足,让上头的老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