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妇人候立在床边,低垂着头颅。见到奚夫人后手脚匆忙地行礼,奚夫人叫起后又远远得站在一旁。
奚夫人显然习惯了这个格外怯懦的妇人,也不管她,直接叫桃红掀开了床榻的帘子。
床上铺着深色的锦被,中间拱起一个大包。桃红先是伸出手试探性地拉了一下锦被,被子垂到地上,床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略作停顿,然后一手掀开了深色的锦被。
锦被下躺着一个人,又不像是一个人。
长发像是枯草,一绺一绺地结在一起,盖住了半张脸。双手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住,又细心地垫了软布,麻绳的一端固定在床头。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沾染了斑斓的血迹,露出的双手瘦骨嶙峋如同老树皮包着骨头。
“这……”
除去奚夫人和桃红,屋内的众人都露出惊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