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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里的孩子不停踢她,罗贝利痛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走走。
于曼之把最后一幅油画从木箱里拿出来。她拆开包著油画的那一张纸,看到了整幅画。
「这幅画好漂亮!」她想起了一个人。
「是的,好漂亮。」罗贝利站在她身后说。
「李维扬该来看看这幅画。」她在心里沉吟。
第二天,于曼之打了一通电话给李维扬,问他可不可以来油画店一趟。他在电话那一头欣然答应,但表示可能要晚一点来,因为他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
「没关系,我等你。」她说。
傍晚时分,杜玫丽先下班了。罗贝利也走了。她一个人,坐在后面的小花园里。今天下午的天气很热,到了晚上,又变得凉快了。一轮皓月悬挂在清空上。
波士顿的月色大概也是如此吧?
她已经记不起那里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了。她曾经多么渴望看到波士顿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