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从政这么多年,朝堂上,哪个不是他的徒子徒孙……”
徐景之沉默不言。大夫人再不敢多说话。道柔的步履也逐渐远了厅堂。
小院外头四四方方一围天,看的人心里逼仄。
回到李府,好歹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这儿的侍从奴婢,看出什么首尾来。
她吩咐人收拾行装,退到房里头,从架上取下那一方木匣,隔着金铜小锁摩挲着,心里沉了起来。
里头装着的是什么东西?道柔的心砰砰直跳,手忍不住解开锁。滴答一声,锁开了,盒子里躺着一沓昏黄的竹纸,密密匝匝的小楷,写了满纸。
道柔信手翻了几页,吃了一惊,手近乎拿不稳纸,有一页飘落在地,被窗外涌进来的风,拂落扬起,她慌张地抓住那一张薄纸,攥紧在手里。
满纸荒唐的言语,竟然都是在朝大员的罪证!道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