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实际是什么?」她问。
他揉揉鼻尖,沉思半晌,他预备说真话。他知道,小曼这样地问,表示她想进一步了解他,他愿把握这机会!
「在广州的家里,我只有一个母亲,」他说得很远,很不著边际似的。「我四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我们的日子过得很辛苦,也许这就是我注重实际的原因!」她不响,很仔细地听著。她从来不在乎朋友是否富有,她喜欢他的坦白。
「母亲一直希望我做个教员,可是我个性不安分,」他又说,有些自嘲地,「在学校的成绩又不很好,中学毕了业,看见空军招考飞行员的广告,我就不顾一切地考了!」
「只为考空军而考?」她皱皱眉。「没有其他志向?」
「嗯——」他拖长了声音,抚弄著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