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一聲,那把他鍛了幾日的長劍,霎時一分兩裂。
他瞪著斷劍,卻是——
咧嘴笑了。
目光看向半闔之門外,只見她正撫著一方竹葉,低頭于其上深吸了口氣。
她唇邊噙笑,那抹滿意輕笑絕色到足以奪走他心魂。
他如今哪有心思鍛鐵,哪有心思削平劍身。偶爾響起之金石相擊聲,不過就是不想她起疑心,知道他正在窺看她的掩飾之舉罷了。
他不敢奢望她會像他買回來的那些女子一樣,為了財富而對他百依百順、極盡諂媚能事。
他只希望她能夠偶爾如同今日一樣地對他微笑;他只希望她能夠偶爾靠在他懷里歇息;他只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撫著他的發絲,對他輕聲細語;他只希望——
她永遠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