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她沒事,該死的人應該是我!」
米達夫以指尖劃過照片中靖雅發亮的臉龐。拍婚紗那天,她開心得像個孩子,一直黏在他身邊逼他說笑話。
‘你千萬不要這麼說!而且靖雅醒來以後,你也不該放棄她。」
吳明蓉盯著加護病房緊閉的門,仿如門里頭會走出一個愛笑愛斗嘴的靖雅一般。
「她嘴上老和你作對,身邊卻不曾有過什麼固定的男友。你們的結婚照,她還收在抽屜。你該知道她是個多自由派的人。一個經常找不到身分證的女人,卻清楚地記得她的結婚照擺在哪里,這樣的意思還不清楚嗎?」
「那我更該自責了。」
米達夫將她的照片握在手中,舉起拳頭捶向自己的前額。每一次的拍擊都是他對靖雅的贖罪。
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衣冠楚楚的書市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