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包衣,你何夫子也算胆大的。竟然跑到主子跟前,替八爷的门人求起情来。」
雍亲王冷笑著睇向何夫子,她面上倒是坦荡,冲主子一个劲地示好:「何焯虽在廉亲王府里做侍读,那却是圣上的恩典。」
雍亲王叫人扶她起身,「不管你怎么为他开脱,在众人眼中,何焯就是八爷的人。」
「可查抄何府的官员却是四爷的门生,还请四爷如实便好。」
如实二字谈何简单?
雍亲王沉吟片刻,半真半假地问道:「夫子啊,你……是不是也想跟著何焯投了八爷门下啊?」
何夫子笑说:「何焯乃一介文人,他不是政客,不懂政治上的谋略,可我……却不傻。夺嫡之争,稍一偏差,便是灭顶之灾。我已经覆灭过一次,损失惨重,决不会再错第二次。」她之所指,想那雍亲王心下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