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君静静呆坐在那里,良久,他轻声细语,“也对,现在赶紧留下画像,教圣人还能记得我的脸。”
谢衍落笔,才渐渐地发现,他当真画起别崖时,与往常绘画时的不同。
藏不住。完全藏不住。
或许他可以敛去神情,伪装心硬如铁,但是他落下的每一笔勾画,都蕴着无限的温柔情丝。
丝丝缕缕的线条,极为流丽地勾勒着昳丽多情的魔君。
他落笔至情,用心至深,好似在描摹着一朵盛开的、极为灿烂的花,永远地凝固在这一刻。
帝尊藏在他的阴影里,是他不见天日的情人。但他坐于暗室,点着幽幽的烛灯。
在谢衍的笔下,他的风姿,却是这无限的春光。
“……画完了?”
看着圣人静静肃立,搁笔。殷无极以为他画好了,拢着袖凑过来,玩心不减,似乎想看看自己在他笔下的模样,却在看到的那一刻,忽然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