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也是个大学生,丹薇说:「戴平价表,我一看马上倒围困。」丹薇自己戴的是福英露贝,连康斯丹顿她都嫌俗气。
我笑说她:「小资产阶级、法西斯,你有什么资格?」
她微笑。她不担心。香港协出产她这种废物,她真是个废物,在嘉第吃法国菜,她用法文跟大师傅说:「不是这样的,这只千层叶蛋糕不是这样……」我在她身旁翻看白眼。丹薇这种人对社会一点好处也没有。
她又找不到工作,她不但挑工作,而且要挑老板,老板若果是个老土,马上辞职,是以一年有十个月闲在家中。可是她自己是个最大的俗人,钱字挂帅。
「笑话,没钱,没钱怎么活?气温超过七十八度要开冷气,钱便是有这个好处,我没想过要发财,但是人活在世界三不能太刻薄自己,况且我又不骗不偷不抢不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