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客气了!」她坦诚的望住他:「隽之,我说过什都不需要,真的。」
「这只是一点心意!」他脸红了。
「谢谢。」她把礼物扔进抽屉。
「汤——汤伯伯怎样?」这是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吗?
「很好,肠胃病好了,已搬回家住。」她说:「我已经很习惯对著沉默的他。」
「这是我的错。」
「你又来了。其实;他的沉默令我今天的日子更好过—些。」她说著仿佛在回忆:「平日工作我是这忙,回家看见他喝劣酒,醉得人也不认识。或是看见他在发牢骚,一副潦倒状,我更难受。」
以前他们的日子是如此过的?
「现在至少他干净、沉默、正常。」她说:「我知道推门进去必见到他在轮椅上,没有牢骚,没有酒气,很好,很好。日子原就这过,是不是?」
他心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