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找到借口了,「都是琉璃的这颗心害的,它非要想著你,我又没办法。我又不想见你,是它!都是它!」
她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来搪塞自己的情感,胡子自动纠起一个结,全当什么也听不懂。再随便找个话题,一切就盖过去了。
「在医院的日子辛苦吗?」
「怎么说呢?」江南陷入了沉思,「我从小就跟一般孩子不太一样,不能跑不能跳,连随便感冒发烧父母都会特别在意。好像每一次我的心都有可能再也不跳了,可下一次它又顺利地跳动起来,继续等著下下一次的死里逃生。真正住进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是在等死了。」
大胡子无法深切体会到她的感受,他一生健康,鲜少去医院。真正意义上面临生离死别只有那一次,没有预先设置好的结局,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死在手术台上,他只站在外面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