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家门也没跨进一步就直接往考场而去——当时太宗正为灭东突厥一事广征武才——结果,他获得榜眼却坚持不要功名,就连太宗也拿他没辙,不过他却自愿随军出征,太宗因此命他挂「副帅」,可他却终日穿著小兵的衣服,在训练场上晃来晃去,完全不把太宗的话听在耳里,因此被太宗喻为「脱缰野马」,难驯哪!
夜色当空,万籁俱寂。
裴忌焱坐在主帅营里,一颗心悬在明日的战事上,虽然心里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打赢这场仗,但不知怎么搞的,心中有股不踏实的感觉搅得他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似的!
一声幽幽的叹息引起他的注意,他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迈出营帐。
原来是段淮,他正坐在离营帐三尺外的草地上,一对深沉的眸子盯著夜空叹息,插在营帐外的火把火光在他的左脸上闪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