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身子一晃,她再怎麼不解世事,對于他人的白眼、歧視,她卻是再了解不過。
再一想裴巽這幾日的憂郁,再看仍舊跪著不肯起來的裴氏,她猛地閉眼。「是不是只要我走,這一切紛擾就會結束?」
「還用說!」裴氏特別強調:「你瞧瞧外頭雪頤,長得多端莊秀麗,堪稱宜室宜家,還有顧府,更是城里小有名氣的書香門第,想想她跟巽兒站一起,只能說是郎才女貌。男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宜室宜家,錦心一望桌上的字帖,突然覺得心好痛。想不到裴巽解釋錯了,原來《桃夭》上寫的好姑娘,是外頭那個叫顧雪頤的姑娘,而不是她,言錦心。
她緊緊閉眼。從未哭過的她,卻突然覺得雙眼刺痛。好像有什麼,就要流了出來。「我明白了,我這就收拾收拾離開。」
「不用。」裴氏一听忙從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