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劳碌命,劳碌命啊!
邺朝露的好运在十八岁之前用尽了,在遇到函为非之后,她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说完了该说的,函为非决不再多浪费一秒钟,含著卖相跟香烟似的糖,她背起包包就要走人。
一只脚跨出了店门,她故作不经意地丢出话来:「我打电话给他了,要他务必赶回来参加同学会,还特别跟他说了这次同学会是你发起的。」
手中的笔画出一道意外的弧线,朝露一怔,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他要回来了?来到「为非作歹」,来参加据说是她发起的同学会?
终于无可避免地要见面了吗?
她闷著头不说话,即使不抬头也知道函为非一定正在用探询的眼光盯著自己。不想泄露任何情绪,只因她早已没有任何情绪——对他。
「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