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宁城又下了一场雨,绵绵不绝,像是情人之间用刀也割不断的青丝,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缠绵低语,迎面的风带着无比的潮气,吹得人耳清目明,不一会儿又被太阳光线蒸的湿热。
这是沈明矜第三天来到江夏路中心的商业区。
他任由风将他的衣角吹的笔直,露出里面白皙布满疤痕的腰,茫然的视线不断落在来往鸣笛的车流和高楼大厦上,一掏裤兜,里面空空荡荡的,手机微信和支付宝里的零钱早就被花完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活活饿死。
偏偏他又失了忆,身份证连同兜里的零钱一股脑儿被大海卷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找到什么能帮他重新捧起饭碗的毕业证学位证。
他人生的俊俏,穿着个浆洗的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在大街上回头率都达百分之百,可惜脑袋上磕了一个碗大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