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姨丈会有勇气把财产捐公益金。
小俩口的算盘也很精,与其坐在香港讨些大人手指缝漏出来的利益,不如到小镇去孵著等待将来,少受许多闲气。
他们这一对是走了,我却又邂逅那个坏脾气女郎。
她最近将因公赴美,表弟叫我同她联络,托她带些书籍去,我师出有名,欣然应允。说起来,大家还是远亲。
她姓殷,叫栀子,栀子花的栀子,多美的名字。
我摇电话去。「我是康家宁,记得吗?」「记得,表妹写信告诉我了。」「我们见个面如何?」「你把要带的东西带出来。」一把火似的脾气。
「遵命。」我顺著她。
我们约好喝咖啡。
一熟就好办,话也滔滔不绝,她替她表妹辩护起来。
「到底已经结了婚,看不顺眼也该有些度量,何必处处令人难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