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来宣布冷气机一整晚都修不好。
大家嗡嗡声抗议,可是仍然赖在麻将桌子上。
我叹口气,预备早退,我没有打算刻薄自己,此刻才八点,几时挨到十点半。
有人比我还快,就是那个白衣女郎,她把扇子重重的一搁,就站起来走。
在电梯口我看著她的侧脸,真不愧是一个美貌的女子,笔直鼻子、大眼楮、高挑身材。
我搭讪:「送你一程如何,小姐?」她愕然看我,随即冷若冰霜的说:「对,你是男方的亲戚。」「可不是。」我笑说。
「我来问你们,」她连珠炮似。「不是说男方是香港新贵,起码有几十幢房子收租?为什么摆喜酒选这种破地方?」我问:「你是女方亲友?」有点意外。
「是的,我是新娘的表姊。」我据实说:「他们的事,旁人哪晓得?」她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