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拒绝的意思?」他可真开了眼界。
她语带歉意,眼里却全是戒慎。这女人在和他之间张起了一层某种无法言喻的隔膜;这真让他想不通,他一向是普遍性友善的、不拘小节的,且从不摆谱,即使和办公室的清洁大婶也能毫无困难地闲话家常,怎么就只有她令他原地踏步呢?如果不是天性使然,那就是刻意。但两人素昧平生,又为何刻意?
「倒不是。但装潢这件事,最好不要心血来潮,否则天天张眼就看见不符合自己需求的景象,很难开心得起来。」
「需求是可以改变的,你不愿帮个忙吗?看在子俐的份上?」他看看表。「这样吧,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宋先生只是想请我吃顿饭吗?」她干脆提问。
他诧异地吞咽下一大口热茶,咽喉险些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