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湄,你听我说,我不会侵犯你,」她伸手来拉我,「你不能功亏一篑——」
我忽然无法忍受,这同我父亲以及陈国维有什么不同,都不肯放我走,都要在我身上获得满足。
我尖叫起来。
她松开我。
我抓起手袋,瞪著她。
她退后一步。
「我不多说,我现在就出去,」她扬起一只手,「我这就走。」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退至门角,飞快地转出去。
我吁出一口气,坐下来,用手捧著头。
连周博士也失去了。
我穿上大衣,冲出她的住宅。
笨,真笨,不懂得处理人际关系,原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温言相向,她不见得会勉强我。
但失望的痛苦大大,无法适应,反应过激,自此失去一个朋友。奇怪,千疮百孔的我,却希冀有十全人格的朋友,幼稚。
这不是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