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叫我来的真正原因。
「这是我们忠实的表哥带来的消息?」我问。
「是。」
「可靠?」
「你问我,我问谁?」美眷闲闲的说。她掩不住她的喜悦,她乐洋洋的告诉我,「表哥说你根本不了解任思龙,你瞧!」
我看著美春,而我一向以为她是个善良的人!我叹口气,不能怪她,她永远不肯承认这是她丈夫的错,做妻子只懂得怨狐狸精,狐狸精……
美眷说:「这么好学问好教养的女人,唉……」她的眼楮瞄著我。
我浑身都在抖,抖得像风中一片叶子。喉咙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大团棉花,鼻子发酸,想哭。忽然之间,我恍惚看到一早故世的母亲在那里说道:「扬名,你老是喜欢哭,男孩子是不流眼的。」
我慢慢平静下来。
我一生中所有最可怕的事已全部在这一年中发生了,我不再在乎,我站起来,低声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