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招来替孩子治疗烫伤的大夫已经退下,就连一直哭闹不止的孩子,也在喝了含有安眠成分的药汤之后睡著了。
室内一片沉寂,只闻人的呼吸声:细弱的是睡著的孩子,深长的是拓拔雷的,不稳的是吕郦的。
「为什么?」良久,拓拔雷忽然开口。
「呃,什么?」吕郦避开了他的眼楮,有些心虚的问。
「为什么这么做?」他紧盯著她游移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放松。
「我、我做了什么啦?」吕郦暗暗决定不管他逼问什么都否认到底。
「茶是妳泼的。」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才……」不是呢!
吕郦想否认,可是──
「这孩子看妳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拓拔雷指出。「孩子不可能会害怕自己的母亲,除非她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