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拷!这叫做郊游?夏可竹看著路边的告示牌──台东。天啊!他们现在正在滨海公路上,而且这里是台东。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她一觉醒来后就发觉,这里并不是什么台北郊外,而是东部的滨海公路上。他不是说要郊游吗?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有种被「晃点」的感觉。
「喂,你不是说要去郊游吗?怎么开车开到台东来了。」她询问著。没多久,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喂……喂,你别跟我说你……迷路了?天啊!你迷路早说嘛,现在怎么办?完了,我也是路痴一个,怎么办才好,这里又人烟稀少,完了……完了……」她著急的东看西看,想找寻一些线索。
南宫霆翻了翻白眼,奇怪了,又没有人绑架她,干嘛那么紧张。「喂喂,请你坐好,要不然等会儿发生了连环车祸我可不管。」他警告著。
「谁管你发生鬼车祸。天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她可不想死在在这里。
「你看右边,那海水多美丽呀!」他引开她的注意力。
夏可竹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哇!真漂亮,你看你看,这里的水是绿色的,那里的水是蓝色的,好特别呀!」她像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
「对对对,你坐好,要不然我怎么开车。」看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南宫霆也被她的气息给感染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她似乎忘了问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全台湾的人都知道这里。」他斜睨她,觉得她还真是傻得可爱。
「全台湾?不会吧!起码我就不知道。」如果让她知道有这么好的风景,搞不好,早来过几十次了。
「我们现在已经在台东的滨海公路了,预计再过不久就会到南横公路,那里的风景不比这里逊色。」他大略的说。
「不对呀!你不是说要去郊游吗?怎么会开来这里?」她想起了自己刚才要问的问题了。
「我是说郊游没错呀,我现在不是正往目的地行驶吗?」他一副原本就是的表情。
「可是你只是说要去郊游,并没有说要去旅行呀!」害得她连衣服和日用品都没带。
「在我的字典里,只要是不出国的都叫做郊游。」他有些霸道的说。
「但是你害我连衣服、牙膏、牙刷都没带,你教我怎么办?」
「我帮你带了,等你想到啊,都已经到垦丁了。」
「什么?!垦丁。你说我们的目的地是垦丁?」她不敢相信的问他。一直到国中时,不管是美国、欧洲、香港、日本,她少说也去过两、三次了,遗憾的是,台湾的风景名胜她没一个是去过的。垦丁是她最想去,也最期待的旅游地点了,想不到,他要带自己去垦丁度假!说真的,她有一些感动和惊喜。
「没错。怎么,不想去吗?」他有些失望。毕竟会想去垦丁度假是因为想带她去散散心,也让自己剩下的假期能快乐的结束。
「谁说的,垦丁可是我朝思暮想的地方耶!等我有钱,我一定要在垦丁扒一栋背山面海的白色花园洋房,每天坐在院子里,晒著太阳、吹著海风、闻著海水的味道,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她口沫横飞的说著自己的梦想。
「哦!」南宫霆挑了挑眉,有些讶异夏可竹的梦想和自己的向往一样。他曾经想过和丁静柔在垦丁饼著平凡的日子,那种渔村平凡的生活,才是他最向往的,不过向?南宫家族长子的自己,这种理想倒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而她的死,让自己的理想破碎了,想到这他再度了心痛。
他怎为了?怎么才一下子脸全变白了,是不是生病了?「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著。
「没事。」他有些不耐烦的说。
算了,他说没事就好。她也不想再多问。
夏可竹继续欣赏著窗外的风景,南宫霆则专心的开著车,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没多久,夏可竹沉沉的睡去,醒来后,已是几个钟头后的事了。
「你醒了?」南宫霆用著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的说。
「嗯。」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还没到吗?」
「快到了,要不是在路上塞车,我想,现在我们应该正在欣赏著南台湾的风光。」他淡漠的说。看她有些失望的眼神,他赶紧安慰著。「没关系,我想,我们应该赶得上看夕阳。」
夕阳?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又再次的雀跃起来。「好啊!好我们可以去关山看夕阳,听说那里是看夕阳的好地方,和阿里山的日出相比,它可是一点也不逊色,让我充满了期待。」她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冲动。
看她那么高兴,他也被感染了那股气息,内心压抑许久的喜悦,一古脑全上来了。笑!他在笑。真帅,想不到他沉思和不说话的时候,已经很好看了,现在连笑起来都……天啊!让人口水直流,这还不打紧,他连生气时都别有一番「风味」,上天真是不公平。
神经!自己一想到垦丁就变成这样子,那到了垦丁不就疯了?夏可竹暗暗嘲笑自己。
一路上,又再度的充满笑声,就这样向南台湾垦丁迈进。
到了关山,已近傍晚时分。夏可竹生怕看不到等待已久的夕阳,一下车之后,便拉著南宫霆跑去。
看她急得像什么似的。他好笑的看著她的一举一动,仿佛生怕别人抢走了太阳似的。「别急,现在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些时间,别忘了现在可是夏天,我们慢慢的走上去还来得及。」
他自然的牵著夏可竹的手,以免她又跑又跳的被阶梯给绊倒。
「你确定?我是怕等我们慢慢的走上去时,看到的不是夕阳,而是太阳的老婆──月亮。」她有些担心的说。
南宫霆再度被她惹得哈哈大笑。
他们一路向山顶走去,虽然走的是阶梯,但却也满累人的。只见夏可竹丝毫不觉疲累,依然充满精力的向前跑去,遇到新奇好玩的,一定会瞪大双眼,到里头去凑个热闹。
对于她这些行?和动作,南宫霆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不但不阻止,反而会护著她,不让人群推挤到她。
「天啊!这些小东西可真有趣。」她东模西踫的,不管是大的或小的东西,一定都被她的玉手给模过。突然间,她有迈开脚步,向前跑去。
「小心点,别摔倒了。」他话才刚落下,就看见她整个人向前倒去。
南宫霆一看,二话不说的便跑到她的旁边,把她给扶了起来。
「怎样,摔到哪里了?」他仔细的看著她全身。
「没事啦!都是这些阶梯害的,没事干嘛在这里害人啊,气死我了。」她忍著眼泪。
「把脚伸出来给我看看。」南宫霆卷起她的裤管。天啊!膝盖的关节部分肿子一大块。他又赶紧卷起另一脚的裤管,又再度的呼了一口气,「还说没事,两脚膝盖都肿起来了不说,还淤青了一大块,真是的。」他生气的吼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那么凶啊!你以为喜欢被绊倒啊?我也是受害者耶,你看,我的脚痛死了啦,你还这么凶的骂我,枉费我跑那么快是为了……为了……」她放声大哭。完全无视于别人的存在。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好吗?别哭了。」他将她抱在怀里,安慰著。
「我……都是你,要是你刚才不叫我,那我就不会紧张,也就不会因为紧张而摔倒了,不摔倒也就不会把我的脚给弄伤。」她东扯西扯的。
什么,又是他的错?算了,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动物。「好好好,我先抱你到椅子上坐著。」说完,南宫霆一用力,便把她给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人较少的草地上,「我去找一些冰块。等我回来,别再乱跑了,要不然别指望我会理你。」他下了最后通牒。没办法,自己太了解她的行为了。
「嗯。」她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没多久,南宫霆从远处走来,双手拿著一袋向当地卖东西的小贩要来的冰块。「这次怎么没有乱跑了?」他调侃著。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因为我刚才都看过了。」
「刚才?」他有些不解。
「就在你去找冰块的同时。你看,你「买」了这个东西耶!」夏可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纯银的太阳形状的项炼,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心里觉得适合他,而且他的肤色又适合银色,所以就特地「买」下来送给他。
见他不说话,脸色好像也不太好,她知道又有事情要发生了。「怎为了,不好看吗?」她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脚伤得很严重吗?你就不能有一刻安静下来吗,别让人那么担心你行吗?」他大吼著。
听著他一句句的怒吼,而且又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这使她的自尊心受损。「你真的很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耶!我为了帮你买这条项炼,还一跛一跛忍受著痛,你以为我喜欢啊?」说著,眼泪已经充满了眼眶,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他之后,她似乎变得比以前更爱哭了。
想像著她为了买这条项炼所受的痛楚,他又是一阵的不忍心。「好了,别哭了,算我说话太过分,以后你别再做这种傻事了。长那么大了,还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羞羞脸。」他轻捏了捏她的鼻子。
看他这种举动,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夏可竹因此哭得更大声了,「哇……你怎么老是欺负我,哇……我好可怜啊……」
「好好好,你是可怜,一切都是我不对,我辜负了你一番好意,这样总可以了吧!」南宫霆故意压低声音,并把项炼戴上,以搏取她的同情。他心想,女人还真是难伺侯。
「这样才对嘛!」她有些得意的说著。
他用冰块冷敷她的膝盖,直到不再像刚才般的红肿,才放下手。「还疼不疼?」他心疼的模了模淤血的地方。
「嗯,不疼了。不像刚才那样,一出力就会痛。」
「那好,如果你想赶上看夕阳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得赶快出发前进,否则,一定会错过难得一见得的美景。」他提醒著。
「那我们赶紧上去吧!要不然就白来这一趟了,也白让我摔了这么一跤。」
「那我们走吧!我扶你。」他伸出手,搀扶著她。
夏可竹像想起什么似的,拉住他的手。
「怎为了?」
「呃……你……你那条项炼我还没有付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颈上的那条银项炼。
南宫霆有些错愕,「这不是你「买」来「送」给我的吗?」
她点了点,「没错啊!是我「买」来「送」给你的。」见他有些不解,她又接著说:「不过,这不代表我就要付钱啊,我是出自于一份好意,看到那条项炼挺适合你的。」
「好了,可以走了吧?」他付完钱后无奈的看著她。
「嗯,走吧,要不然就快看不到夕阳了。」夏可竹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有些担心看不到夕阳,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忘了自己的脚正受著伤,只是一心一意想赶快见到那美丽的夕阳。
「喂,走慢点,你脚正受著伤呢!别担心看不到夕阳,依我们的脚程,再一会儿就到了。」他说完便扶著她,免得她又再一次的跌倒。
他发觉,跟她出门郊游是件不错的事,让他发现了自己另一个专长──保姆。谁教自己总跟在她后面,不是帮她收拾烂摊子,就是要防止她过于好动而受伤,看来,他还真的把「保姆」该尽的责任,发挥得淋漓尽致。***
「哇!」夏可竹不禁赞叹。看著夕阳余晖照耀著一片大地,橘红色的梦幻色彩,染红了天空白云。站在山顶的看台上,俯瞰著被夕阳染红的大地万物,一切感觉多?具有生命力啊!尤其是今天的天气晴朗无云,微风徐徐吹来,多?的悠闲自在,她爱死了此时的景象。
看著她一脸的满足感,南宫霆心里也挺窝心的,可见他带她来这里是对的。
不知从何时起,他非常在意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行?和心情。她快乐时,他便会被她的气息所感染;悲伤时,他也地跟著情绪低落,甚至想和她一起分担,这种感觉,让他有些迷惑。不过,他知道自己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有些喜欢,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牵动自己的情绪,就连静柔也不曾有过。
静柔总是温柔的顺著他的意思,静静的待在他的身旁,微微物对他笑著,像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似的,她不是女强人,而像个娴淑聪慧的女人,总在背后默默支持,不曾抱怨,不曾离去,这是令他感动的地方,而她却为了救他而死,这令他内疚不已。
有时他会怀疑,自己对丁静柔是爱还是喜欢?对眼前这个一分钟也不能安静下来的女人,又是抱著什么感觉?
「喂!」夏可竹看著他,这个人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了。
「呃,怎为了?」他不知不觉的想出了神。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叫了你那么久都不能回魂?」
「没什么,怎为了,有事吗?」南宫霆轻轻的带过。
见他没有要说明的意愿,她也不好意思再问。「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帮我拍张照片。」
「好啊。」他说完,便拿起相机,准备拍照。
一会儿之后,夏可竹心血来潮,硬拉著南宫霆请路人帮他们拍照。
南宫霆拗不过她,只好跟她照了张她所谓的「情侣照」。
「好了,我想照出来的效果一定不错,谁教我们是「帅哥配美女」呢!」她大言不惭的得意著。
「我想,人家看了会比较喜欢里面的那位帅哥。」他意有所指的说著。
「为什么?」她仰起脸,询问著。
「因为……照片里没有美女。」说完,便惹来了夏可竹一阵好打。
就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两人前后追逐著,夕阳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宛如恩爱至极的小情侣般。***
用过晚餐后,夏可竹和南宫霆相偕到海边散步。他们沿著海岸线,吹著徐徐微风,一路走来,夜空中的星星,就像路灯似的闪烁,而今晚的明月,似乎特别光亮。一路上两从嬉嬉闹闹的,把宁静的夜晚,衬托得更加热闹。
「哇!今晚的夜空真美,晴朗无云,连星星看来都特别亮。」她深深的呼了口气。
今晚的她,穿了一套白色短袖连身长裙,把她衬得更加纯洁、天真。站在月光下的她,更显得娇柔、妩媚。
南宫霆静静的站在她身旁,看著她的表情变化。
突然间,她兴奋的举起手,指著天空中一颗星星,「喂,你看,那颗星星好大又好亮哦!真漂亮,真希望每天都能来这里看夜景。」一想到以后可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悠闲的看夜景,她就有些失望。
南宫霆似乎看穿她的心,牵著她的手说:「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常来,只要你高兴,我随时可以陪你来。」他像在给夏可竹承诺般的告诉她。
夏可生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而南宫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牵著她的手,更加的紧握著。
夏可竹知道他的意思,似乎紧握著的手正传送著彼此的想法。多希望这一刻可以就此停留!此时夏可竹在心中想著。无可否认的,自己真的爱上他了。为什么?只能说,自己非常喜欢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也可以说是喜欢他的陪伴;纵使他老是冷酷不太爱说话,但是她总喜欢在他身旁逗他,也只知道,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
「说些你的事来听听。」她提议著。
「你呢?」他反问著。
「我?」她指著自己。看他点了点头,她才继续讲,「很平凡啊!就像我当初应征履历表写的一样。」她只是没说明自己的「家世」罢了,想到这,夏可竹的脸色黯淡了。
「我说的是,你的喜好?」不知怎的,她想更了解她。
「我喜欢吃东西,但是讨厌鱼类……」
他想得出来,那次他才煮好糖醋鱼,来了一块在她碗里,她只闻到还没吃就吐得淅沥哗啦了。他点了点头,示意要她继续说下去。
「喜欢花但是讨厌红玫瑰……」她数著手指。
这可真奇怪了,女孩子不是最喜欢红玫瑰的吗?她们不是总说红玫瑰代表热情和爱情?怎么,她跟别人不一样?南宫霆愈来愈喜欢她的独特了。
「我和时下女孩一样,也喜欢刘德华和张学友的的歌,尤其是那首「太多太多的抱歉」,每次听每次哭,如果你要问我?
什么,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的歌词写得不错吧!」她说著。
「还有呢?」他对她愈来愈感兴趣了。
「还有,呃,我什么颜色都喜欢就是最讨厌红色了。」她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久了,他愈来愈喜欢问为什么。
「因为红色很变态。」她简略的说。
南宫霆一听,再也忍不住的笑了。什么,红色是变态?天啊,她这是什么歪理啊。
「笑什么?」她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他笑得不可开交。
「再笑,我就……」夏可竹有些火大了。
「怎样?」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对付他。
「我就……」她看著四周,不知道要怎样,「就……就用水喷你。」说完,便大力的用脚踢著水。
顿时,水花四溅,喷得南宫霆全身都是。「别跑,你让我追到就知道后果了。」说完,便向罪魁祸首抓去。
夏可竹一看,大事不妙,便转身逃离。
就这样,两人在海滩上追打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似的,一下子喷水,一下子又是丢贝壳和沙子的,真是战况激烈。***
回到饭店后,因为两人全身都湿答答的,便马上各自回到房间梳洗。
一个小时后,南宫霆来到她的房门前,敲著门。
「有事吗?」看见他突然来找自己,夏可竹感到些许开心。
「不,只是叫你早点睡,明天早上我们再一起吃早餐。」
他简单的说明来意,转身便要离去。正当夏可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时,他又突然转过头,而且空气渐渐潮湿,可能会下大雨,如果有事的话就打电话过来,或是……到隔壁找我。」不能怪他太过神经紧张,当一个领导人,随时都必须具备高度警觉,以免遭人偷袭。而会看气候,也是长久的观察所得来的经验。
「哦,谢谢你。」她有些失望的回应著。原以为他会有所表示,但是……终究还是失望了。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突然,南宫霆开口打破了沉默,「那……早点睡,晚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回他的房间。
他们两个的房间原本不相邻,但南宫霆怕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不太适应或是有事的话,要照顾也比较容易,原本夏可竹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也只是隔了几间房间,又不是隔了几层楼,但是他坚持如此,在他霸道又强迫之下,饭店也只好答应帮他俩房间安排在一起。她心里其实还有些高兴呢!
午夜时分,夏可竹睡得正熟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惊醒了睡梦中的她。她动也不敢动的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自己的眼楮,她知道,闪电过后一定会打雷又下雨的,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办法让自己去敲南宫霆的门,只有他能让自己感到安全。
丙真没多久,一声声彻云霄的雷声「轰隆」的不停回荡著,吓得夏可竹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的她全身不仅没有知觉和神经,连四肢都像得了软骨症似的,想动也动不了。天啊!谁来拯救她啊?她真的快欲哭无泪了。小时候只要有闪电打雷,她都会和保姆一起睡,长大后,当然是由她的室友兼死党白心荷来担任「护花使者」了。
同一时间,也被雷声吵醒的南宫霆,此时正想著她不知睡著了没,想著想著,便听到隔壁房里传来阵阵的哭泣声,他的直觉反应便是──出事了。于是快速垢套起衬衫和裤子,冲到夏可竹的房门前,用力的敲著门。
只见夏可竹从里面快速的冲了出来,把正在门外焦急敲门的南宫霆给吓了一跳,被她这么用力一撞,除了向后退了几步外,也直觉的伸出手接个正著。
「怎为了?」只见她用力的抱著他,头埋在他胸前不时的同泣著。
「我……打雷……我忍不……住了……好可……怕……」
愈说她愈忍不住哭泣。
原来是怕打雷!他真的快被她打败了,看她抽泣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也疼了起来。「好了,别哭了,我们回房里。」他安慰著。
谁在正当夏可竹有些许妥协时,又是一记雷声,让她不由自主的又抱著他不放。没办法了,总不能在这里站一夜吧?他二话不说,伸手抱起了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喂,你干什么啊?怎么连你也欺负我?」被他这么一抱虽有点吓了一跳,但老实说,不仅感到非常有安全感,也温暖得很。
「闭上你的嘴。」南宫霆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顺手帮她盖上棉被。
夏可竹有些惊愕的看著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温柔虽然短暂,却令她沉醉不已。「你的床让给我睡,那你要睡哪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先关心你自己!从没有看过长那么大还会怕打雷的。」他话虽如此,但一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有的只是疼惜。
只是白痴如夏可竹却听不出来,反而把它当作是讽刺,「这可不能怪我,谁教那雷声大得吓人……哇……」说到一半,又打了一记响雷。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女人──天生白痴的动物,但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让自己对她?生不忍的,不是吗?她常把喜怒哀乐表现于外,不像一般人满怀城府、明争暗斗的,令人反胃。「我想,你最好马上闭嘴,要不然后果自己负责。」他威胁道。
偏偏夏可竹就是吃软不吃硬天生白目的人,他愈是不准,她就愈想要,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你说不准……就……」后来的话,便被南宫霆给堵住了。
这个聒噪的女人,看来不堵住她的嘴是不行的。南宫霆忘情的吻著她。
天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只觉得全身软趴趴的,而且全身开始热了起来?可以说,她非常喜欢这种感觉,非常……呃……甜蜜吧!夏可竹慢慢的回应著。
南宫霆在还能控制的情况下,马上抽离,这让夏可竹莫名的失望,「怎为了?」她脱口而出的问,双眼不敢直视他。
「没……什么,早点睡,我关灯了。」他声音有些低哑的说。只见他转身关掉电灯,便躺在沙发上。
留下夏可竹一脸愕然,回想刚才的情形,这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吻了自己?!她脸红了,不解的是,为何他会停止?
躺在床上,她一点也睡不著,除了害怕雷声再响起之外,也因为刚才的吻令她有点震撼。
而躺在沙发那端的南宫霆,也?自己无法解释的行?感到错愕。自从她来担任管家开始,他的一切行?便慢慢的变了样。例如,担心她会闯祸、怕工作太累而帮她减少工作量,甚至还会跟著她的心情而转变……难道,自己爱上她了!不会吧?不过想想,爱上她应该不至于太坏吧!
正当夏可竹渐渐熟睡之际,窗外突然又是一阵倾盆大雨,闪电不断的划过天际,而雷声也不甘示弱的不断响起。这让她惊醒了过来,迅速的跳下床,跑去和南宫霆挤在一起。
「干什么?」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南宫霆抱住她一阵莫名。
「我……怕……」她拉著他的衣角,怯怯的说。
「妈的。」他无奈的低吼。
「你干嘛那么凶,就……让我和你挤一晚就好了嘛……别那么小气……」她再度把脸埋在他胸前,而双手则环住他的腰。
看她那么可怜,他不再忍心拒绝,便起身把她抱到床上。
正当他转身要走回沙发时,夏可竹突然拉住他的手,「陪我……好不好?」
看著她有些苍白的脸,不知怎的,南宫霆似乎被下了魔咒似的,便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快睡。」他脸色不太好的瞪著她。
「谢谢。」她说完,便又把头埋在他胸前,还不断的挪动身体。
「你在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已经是破天荒了,她还这样诱惑自己,以为他是柳下惠吗?
「没什么,我只是要看睡哪种姿势比较舒服。」夏可竹说完继续换姿势。
「别动。」他低吼著。天啊他快受不了了。
「干嘛?」她抬起头,突然看见他脸红得不得了。
「叫你别动就别动。」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脸怎么红成那样子?」她用著有些冰冷的双手,模著他的双颊。
「妈的。」他真的要去冲冷水了。他一向自制力都很好的,怎么一遇到她全变了样?他干嘛无缘无故的骂人。夏可竹想著自己哪做错了,一双眼楮直盯著他看。
「快睡,我去冲冷水。」说完,南宫霆便火烧似的冲进浴室。
冲冷水为难道……她脸红著不敢往下想。
没多久,只见南宫霆围著一条浴巾,头发微湿的走了出来。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他擦试著头发。
夏可竹坐起身,看著他那诱人的肌肤和体格。「抱歉,害你……」
「睡吧!」说完,他又再次的关掉电灯,准备睡觉。
见她似乎还没有躺下的意思,便硬要她躺下。「睡觉。」
他命令道。
「吻我。」她环住南宫霆的脖子。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见他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好笑的模著他的头发,自动的凑上自己的唇。
「你……」
「别说话。」夏可竹学著他刚才的语气,并诱惑著他,蜻蜓点水似的吻著他。
「如果你后悔的话,我可以原谅你。」他有些忍不住的回应著她。
她只是再次的凑向前,表示自己的回答。
「这是你咎由自取的。」说完,南宫霆便处罚性的挑逗著她。
窗外雷电交加,屋内则是风雨无阻,这场男女大战可有得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