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暖气开到了25摄氏度,然而她还是觉得冷。
最能冻伤她的,是那男人温柔却无心的一句——「我们不是因为爱情才决定结婚的」。
乔弭呵……他何必那么诚实?知不知道,她恨透他的诚实。
然而,望著浴室毛玻璃门上逐渐氤氲的水汽,想象著那个男人在残留著她的气息的私密空间里洗浴,涂晶晶的心——仍是柔软得失去了主张。
她对著那扇毛玻璃门注视了好久,樱唇微启,无声地吐出五个字:「情人节快乐。」
七年前,也是一个多雨的冬天。某大学校园内——
阶梯视听教室,四百五十人的座位,今日满员。
是哪个知名学者或教授在开堂做报告吗?
非也。
讲台上站著的年轻姑娘,发色浓黑,脸容白皙,娇小的个头,使得她半张脸都被硕大的布台花束遮住。枝叶后,是一双闪著灵动光芒的墨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