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他又自甘堕落?我是为他,他又是为谁?我嫁给滕海圻,我付出代价,使滕帮他成名,一切是我安排的,他又为什么被滕海圻糟蹋?难道我们两人真那么贱?命中注定,一定要活在阴沟里见不得光?」
我叹气,「你休息一下,别想太多。」
她喘著气,眼泪流下她已经红肿的眼楮。
我问:「文思到底如何?」
「他——」
这时有护士推门进来,「谁要探访左文思?他可以见人了。」
「我。」我立刻站起来。
「跟我来。」护士木著脸。
我并不怪她,换了是我,我也看不起自杀的病人。世人有那么多人患著千奇百怪的绝症,想向上天多求些时日而不可得,偏偏有人视大好生命若玩物而自寻短见。
她与我走进楼下病房:「三分钟。」她吩咐我。
文思似蜡像似躺著。
他割脉自杀。
同我一样。因失血过多而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