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对面是个和她一样的女人。
红罗斗帐间,描金绣红的喜服重重叠叠,傅清微自屋中央望去,那人端坐床榻,即便盖着红盖头,腰脊的曲线弧度婀娜,身段曼妙,分明是世间女子才有的清美。
自屋中走到床榻边,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在梦里足足走了一年。
直至昨夜,她才执起端放在一旁金色的喜称,挑向了新娘的红盖头,手指竟有些颤意。
——实在太久了。
就好像她已经这样等了她很多很多年。
傅清微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盖头下的脸,果不其然戛然而止。
或许下一次,她就会见到女人的真容,或许又要等上一年,甚至更久。
傅清微的脚步停在了站台,和其他人一起等公交,收回思绪看着电子屏的信息。
她的时间规划得正好,56路公交一分钟后停靠,前两站人不多,傅清微排在中后上车,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