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床﹐换上衣服﹐走到大堂。
精品店里﹐那盏灯依然亮著﹐女人凄然缝补著一个破碎的心。
「改变主意了吗﹖」德国女人问我。
「不。」我又奔跑回房中﹐我还是不能买下它﹐我承受不起。
忘了它吧。
那天晚上﹐孙米白离开之后﹐我告诉自己﹐我不会放弃你。
我舍不得放弃。
爱情总是有个最高消费﹐我还不曾付出最高消费。
「你曾经试过追求男孩子吗﹖」我问惠绚。
「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喜欢不喜欢我的男人吗﹖」她一边计算这天的收入一边说。
「怎样可以感动一个男人﹖」我换了一个方式问她。
「那得要看他是一个什么男人呀。」
「如果像康兆亮呢﹖」
「他吗﹖很容易。给他自由就行了。」
「给他太多自由﹐你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正如今天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