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笑什么?」
「怎么可以问人家准不准时,那么久的交情,就算等等也不妨。」
我很认真的说:「我最恨人迟到。」
「小玉一定很意外,你对她一向千依百顺。」
我沉默一会儿说:「那是从前。」
我并没有心跳口渴紧张失眠,就像是约一个普通朋友似。我很怅惘,到底长大了,我为卿狂的日子,一去不返。不知清月怎么想,在旁人眼中,我是去见旧情人,但我仍然没有解释。
对小玉准时这回事觉得是天方夜谈,故此还是迟十分钟,迟十分再等十分钟,恐怕差不多。
以往要是她约我,恐怕清早就起身,眼巴巴的看时针跳动,一颗心也踫膨踫膨,现在?平淡过平淡,当它是谈生意。怎么搅的,是不是心已成化石?怎么都没有感觉了?我有点惊惶,难道它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