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宣维说他母亲恨他,她还一直不信,此刻亲耳听见,她的心里也萌生出一股恨意。这样的母亲,值得宣维一直放在心上念著吗?
沅湘望著窗外稀稀疏疏的雨,有一声没一声的,滴落在窗台上。
「皇甫向远当年说燕然不是他的女儿,硬是把燕然给卖了,可是燕然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啊!怎么会不是他的女儿?他不仅害了燕然,更害了宣维!他为什么还不死呢?活那么久,他不累吗?」端木纭的嘴角扯著一抹冷笑,眼里透出一道冷光,直射向皇甫向远。
「我活够了?」男人的声音有点尖,有点愤慨,脸孔被恨意所扭曲。
皇甫向远阴郁的眼直直地瞪著那个坐在床沿的女人。
端木纭毫不惧怕地迎视他,和皇甫向远对峙著,「我想你该死了,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只会痛苦,不如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