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托著额角,不经意目光又掠过斜对角的男人,男人这次竟朝她举起酒杯,仰头饮下,嘴角泛著形容不出的愉快。
她一惊,愠怒暗起,对家人的责怨更深。她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再也不敢乱瞄,板著小脸盯著桌上的菜。
也不知哪来的怪人,瞧那没什么气质的油头、佻?的眉宇、轻率的行止,她这个老粗父亲净和这类人为伍。
「如意,妳快二十八了吧?」一旁满嘴酒气的大哥,突然朝她冒了一句。
「二——十——七,大哥,我还没满二十七,你说的是虚岁。」她憋著气,小心翼翼地不看向斜对角。
兄长大手一挥,「一样啦!反正妳最好早点找个人嫁了,别学人家搞到三十好几还没个固定对象。会赚钱没什么了不起,老了没人顾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