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走了,趁影叔没把那残酷的消息带回来之前,让她保有他们的爱离开吧。
拭去泪水,妍儿微笑著问:「启叔在药室吗?」
启婶不懂她何以忽然问起,但也乐见她释怀了阿影下山的事。
「他在书房里,要启婶去叫他吗?」
妍儿摇头。「我想吃松糕,不知道启叔许不许。」
启婶笑了,难得她肯开口要东西吃。
「我这就给你做去。你肯多吃点他高兴还来下及,怎么会不许呢?」妍儿怎么忘了她启叔用药是不忌口的?亏她学配药学了这许多年。启婶忙著去厨房弄松糕,没想到这只是妍儿支开她的借口。
等启婶离开,妍儿也跟著起身,取来纸笔想留封信,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滴落在字里行间,斑驳破碎的纸面似乎在反映著她斑驳破碎的心。
封好信,把信搁在枕边,依依不舍地环顾室内,才离开拈然居。